yu9908

クロリン主打号。反正这号也不接着写作用了,表明一下立场。信任不存在了还剩什么?

[クロリン]魔法使の弟子(8)

第八话 青空に祈る

【配乐(且为第一部选择的ED)来源是《夏目友人帐》】


库洛呆呆地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黎恩,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魂落魄的状态。他看着村里熟知疑难杂症的医药长老给他师父施展检查身体状况的侦查魔法,然后一个劲的摇头。他看着看守山脉那老人前来探望,不时跟施魔法的老人交谈几句然后紧皱眉头。而他却什么做不了。

无能为力的感觉再度涌上少年人的心头。上回这样无力的时候,是他的师父救了他,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可这一次又有谁能够帮助他摆脱这种痛苦?不,他谁都不应该依赖就对了,如此一来至少还能够保证不会失去面对死亡的那份坦然。为什么偏偏要在他想要活下去的时候出这种事!

他记起自己在即将被豺狼吞食那会儿的念头。他曾经向自己的灵魂起誓,若有一条得以幸存的道路,纵使需要舍弃身体、舍弃信仰、舍弃灵魂他也甘愿。他正是这样将获得新生后的一切都心甘情愿地向他的师父交纳,想要在复仇之路上尚留一颗柔软的真心尽数奉献给救他性命的“神”。

“能够查得出师父他沉睡的原因吗?”库洛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已经沙哑不成样子,嘴唇也因干裂而生出丝丝痛意,“麻烦你们了。”

“他正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做检查的那位老人率先开口道,“根据老弗利德看守山脉多年的经验和这位年轻人的症状来判断,问题出在你们进入山脉的事情上。”

“我负责看守的这片山脉间有一种名为【寻梦草】的奇特植株,其花粉会让不慎吸入的人进入无尽的梦境,只有做完所有的梦才会醒来。现在正是春天,我又忘了提醒那孩子有关这植物开花的事情才弄成这样。”

老弗利德无比懊恼地说道。【寻梦草】有一大特点就是只对拥有魔力的人类起作用,而且越是魔力和魔力控制力强大的魔法使其效果就越强,也就是说像是中高级以上的魔法使更容易中招。

“没有什么办法让师父尽快醒来吗?”库洛接过老人递来的水杯一口饮尽杯中的水,声音总算不那么干涩了,“拖得越久... ...师父他会越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吗?”

“前一个问题的话,我可以说有办法。至于后一个问题——”

“汉姆,你是打算让这个孩子自己进山脉里去找那东西吗!”老弗利德生气地打断了同伴的话,“只要有足够的营养供给和魔力供应,沉睡中的孩子自然会醒过来,况且睡着的这孩子是强大的魔法使不至于会出现那些精神力差劲的魔法使可能会产生的问题。怎么看都应该耐心等待——”

“如果有让师父尽快醒来的方法,请告诉我吧,拜托了!”库洛大声喊道,“即便师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还是很不放心... ...”万一师父醒后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改变该怎么办?长时间做梦会有什么后遗症谁也无法肯定。他不可以冒这个险。

两位老人同时沉默了。最后还是看守山脉的老弗利德退让了一步,哼上一声捻着胡须背过身去不插话了。

“老弗利德他也是好意。”汉姆叹了口气,“孩子,在山脉深处有一种名为【解梦草】的植物,效果正是解除【寻梦草】的效用。你去把它寻来我便可以调制魔药让你师父速速醒来。只是山脉深处不比你们曾经抵达的那区域,危险系数极高,就连许多中级高级的魔法使也因不谨慎而身殒。你有必死的觉悟吗?或者说,值得吗?”

“如果是为了师父的话,怎样都值得。”库洛轻声答道,“请告诉我吧,汉姆爷爷。那种植物长什么样子,要如何采摘?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我去去就回。”


半轮冷月在稀疏的冻云间穿行,几点疏星躲在天际俯瞰寂寥沉闷的雪地。若有若无的月光照在树梢上,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冰花所映显的明亮纯粹。清爽的晚风吹拂着,却掩不去远处传来的浓重烧焦味。那是人体遭受灼烤后散发出的独特气味,连乐于品尝人肉的豺狼也对此嗤之以鼻。

一个身背幼童的中年男人喘着粗气,吃力地奔跑在漫无边际的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白皑皑的积雪,发出吱咯吱咯的声响。他身后的火光照亮了他那满是炭黑的面容,显现出他满头的汗珠。远处的火光更亮了,隐约间似乎还能听得到完成任务的佣兵那得意张狂的大笑声。

男人最后还是累了,他的双臂开始渐渐失去力气,有好几次险些将背上的男孩摔到地上。可他仍旧咬牙硬撑着,用几近酸软的臂膀托起熟睡的男孩继续一步步前进。他的胸口仍旧在不断淌出温热鲜红的血液,可这仿佛并没有给他造成严重的影响。行至前方的山脚下,他终于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上,小心翼翼地以颤抖的双臂抱起男孩,将其连同披盖的毛毯一同平放到雪地上。

“我知道你一定还听得到。”男人开口了,声音喑哑得厉害,“你叫黎恩,而我是将自己的心脏给予你来延续生命的‘魔王’。之后定会有人来接你的,尽管睡吧... ...睡醒之后,你不会再感到痛苦。其代价,便是不祥的【力量】之依附。”

先前始终不敢于睁眼的男孩费力地睁开紫眸,想要把男人的长相纳入脑海之中。可那实在是太模糊了。只能够大致确认自称魔王之人长相的他很快就因过度疲劳而陷入了梦乡。


黎恩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他在梦里以第三者的视角重温了幼时的那件事情,也再次目睹魔王的容貌。当年的他弱小无力,对于自己濒死的缘由只能记起是跟熊熊燃烧的大火有关,此外再无印象。而当他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就被男人放到了艾格辛特山脉地区一座山的山脚下,听到男人所说的那些话。

他是被这个【魔王】救下的,他因此确认道。于是他就无论如何都想要再度见到魔王,想询问对方会不惜给自己心脏的理由,想认真向对方道一次谢。怀着这样的念头,他纵使得到了对他关怀有加的养父母和妹妹也仍没有放弃寻找魔王的踪迹。

眼前的画面一转,他又陷入了回忆的梦境之中。


男孩醒后首先听到的便是极低的交谈声,那谨慎程度像是生怕将他吵醒似的,为他平添一份温暖。

“这个孩子... ...在雪地上... ...昏迷有一会儿了,我就... ...”

“没关系... ...如果他醒过来的话... ...我去做点热汤... ...爱丽榭,照顾他的事情就... ...”

“好的,妈妈... ...是哥哥啊... ...爸爸会... ...我留在这里吧。”

听不清晰。男孩忽的有些懊恼,为自己冻僵的身体如此不争气而郁闷起来。他们说的一定都是和自己有关的事情,为什么自己却这副模样,连好好睁眼都这么困难?

兴许是男孩的执念起了作用,他在下一次的尝试后终于取得了部分身体控制权,努力撑开了比往日沉重得多的眼皮。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似是比他还要小一点的黑色长发女孩,这会儿正吃惊地看着他,手中还端着一盆温水。

“你... ...是... ...”

“早上好,哥哥。”女孩起初有点害羞,左顾右盼也不敢正眼看他,但后来听到他说话都很吃力就还是主动接过了话头,“爸爸去找乡里的魔法使了,妈妈在煲汤。你有什么需要吗?”

哈?我不是你哥哥啊。男孩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方才用尽全力挤出两个字眼似乎就已是极限,他试着张了好几次嘴都无法再次发声,只能无奈地看着称呼自己为“哥哥”的女孩忙得团团转,仔细地给他更换热敷额头的毛巾,还给他小口小口地喂水。

“哦,你醒了啊。”女孩的父亲特奥男爵走进屋内,与男孩对视良久,忽然笑了起来,“看来还算有精神,真是太好了。你在雪地里呆了很久,我赶到的时候还以为你会挺不过来... ...感觉还好吗?”

“爸爸,哥哥他还没办法正常说话呢。”女孩脆生生地说道,“魔法使爷爷不在吗?要先给哥哥看看情况如何。”

“没办法,刚好他老人家有事出门去了,不知道过上几天才能够回来。”特奥摇摇头,“是吗,还不能够说话啊... ...唔,那么点头摇头可以吗?”

男孩点了点头。他不愿意给不认识的善者添更多的麻烦,特别是在他还无法恢复行动力的情况下。至少要做到他力所能及的事情才会不招人厌烦。

“这就好。”特奥松了口气,“能告诉我,你还记得你的名字吗?你看,你的妹妹还没有见过你,更不用说知晓你的名字了。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总之先从名字互通开始吧——来,如果还记得的话就把名字写在这里... ...我是特奥·舒华泽男爵,温泉乡悠米尔的领主。”

“爸爸你好奇怪,自我介绍居然还捎带姓氏。就算哥哥他自小和我们分别也不至于连你的姓氏都不知道啦。”女孩眨眨眼,“唔唔,不过如果是传统的话,我也这样自我介绍比较好吗?毕竟是家人的话统一是最重要的。嗯,我叫爱丽榭·舒华泽,哥哥,欢迎回家。”

家人?舒华泽家?男孩满腹疑问。他虽然记不起自己的身份,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原本不姓舒华泽,更与这两个人毫无血缘关系,看这位特奥男爵的态度就能知道至少这个大人还是清楚他不是对方的儿子的。那为什么要这样说,还跟那个叫爱丽榭的女孩撒谎?

尽管弄不清的事情堆积如山,男孩还是一笔一划地在男爵递来的白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从魔王那里得知的,属于自己的那个名字:黎恩。甚至片刻的犹豫后,在特奥男爵鼓励的目光注视下,他又在后面加上了舒华泽这个姓氏。黎恩·舒华泽,这将是伴随他今后人生道路的唯一名讳。


视野重回一片黑暗。黎恩知道这是又做完一个梦的意思,而他很快就适应了时间跨度不大的做梦方式。他本以为接下来就是他在悠米尔学习魔法的各种经历,但这样的场面迟迟没有出现将他卷入。

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光路出现在他脚下。是要他踏上去吗?颇有些随遇而安心境的年轻魔法使已大概理解了自己的处境,很冷静地接受了这道单项选择题的设问,从容走上光路。在没有空间概念的这个“世界”里,回声意外地尚且存在着。脚步声悠长而清亮,听在耳中倒成了缓解黎恩孤独的方式。

尽头意外地近,但黎恩并没有花心思计算过这个。他在看清前方人影的时候就愣在原地无法动弹。银白色的发,酒红色的眸,连微微扬起的嘴角弧度都与他的弟子库洛·安布斯特没有两样。

“库洛?”黎恩虽知冒然在这种地方乱叫名字不好,可这已经很是熟悉的称呼还是脱口而出,“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啊,师父。”那人形嘿嘿地傻笑起来,和“库洛”并无不同,“你做梦做得太久啦,我很担心你哦。快跟我回去吧~”

“这样啊,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只是做一些有关过去事情的梦而已。”放下心来的黎恩高兴地跟上他弟子的步伐,“不过你很厉害啊,居然能够跑到这里来接我。真是成长的很快啊。”

“哈哈,这不算什么呀。师父才是,为了找到魔王一直努力地锻炼自己的实力,当年的成长速度一定比我还要快很多吧?”

“哎?啊,嗯,也不至于... ...”没料到对方会这样回答的黎恩慌忙回答道,“怎么说呢,只是一心想着要变强就不知不觉间成了这个样子。”

“但是,师父明明就对我说谎了。”

“库洛?”

少年停在原地,没有转身,只是垂着头压低了声音。被不祥预感击中前额的黎恩咬紧了嘴唇,后退几步,双手握成拳不安地看着他认为是弟子的人。

“我想要杀死魔王为故乡的大家复仇,也为此才跟师父一起行动向师父学习魔法的。”少年的声音回荡在黑暗中,“可是师父要找到魔王不是为了讨伐,而是道谢吧。想要感谢那个混·蛋!”

“?!”黎恩瞪大了眼,“不,我,我不是... ...我不是要... ...”

红眸中冰冷而深沉的憎恶让黎恩瞬间噤声。面对千百魔兽组成的洪潮也面不改色的年轻魔法使,对上面前这张写满恶意和冷漠的脸庞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上直冒冷汗,脸色苍白如纸。

“骗子。”不。

“骗子。”不要。

“骗子。”住手!!!


远在山脉间埋头寻找药草的库洛如有所感地仰起头。自他进入山脉以来,已经过了两个小时,按照两位长老的说法这段时间他的师父足够做上两个梦。

“会做什么样的梦呢”他这样问后,得来的答复是“不知道”。根据魔法使的不同性格,构造出的梦之世界也是截然不同的。有的人性格开朗、阳光向上,这样的人做的梦就都是美梦,甚至醒后还会有些意犹未尽。有的人性格内向阴郁,这样的人做的梦就大都是噩梦了,醒后会心有余悸。还有的人可能会梦到潜意识里最恐惧的事情,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真希望师父遇到的不会是最后一种情况啊。”师父那个人心思很重,又总是优先考虑别人的感受,碰上恐惧的事情绝对会很难摆脱吧,要快点了。

“你,就是你这个小鬼,给我站住!”

不愧是老爷爷们都认为危险的山脉深处呀,都让我产生幻听了。库洛心不在焉地想着,继续当没事发生一样前进。

“给我站住!站住!不对,求你了,停下来好不好!”

哇,这幻听的内容还会变音,都带上哭腔啦,好厉害。不过因为是幻听,所以无视掉才是正确的,嗯。

“大哥,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停下来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

呼呼,像我这样帅气善良的好少年当然要关心他人疾苦喽。绝对不是因为这称呼听起来好爽。

“什么事?”库洛笑容满面地一甩头,准确无误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本大爷乐意为你效劳~”

十分钟后,两眼泪汪汪的男性屁颠屁颠地跟在库洛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被指划得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路痴啊,偷袭者兄弟。”库洛啧啧地感叹着,“但你这身手还凑合,是特意练过吧。”

“我有什么办法啊,我也很绝望啊!呜呜呜谁知道越走越往深处,完全找不到出山的路了... ...早知道我就不摊这趟浑水回老家去过正经日子才是。”名为吉纳特的年轻人话说到一半又开始抹眼泪,“我在老家诺森比亚混不下去了才跑来帝国打工,谁知道第一份工就栽在你们手里。亏我还在北之猎兵那个团里练过两年呢。”

“诺森比亚?我记得那是帝国北面的自治州,十几年前闹过饥荒,人大都跑去别的地方定居了。你也是其中一员?”

“是啊,我爸妈在那次饥荒中丧生,我是被邻居家的老奶奶养大的。顺便一提,我呆过的北之猎兵这个佣兵团也是当地的特色之一。”吉纳特有气无力地回道,“小兄弟,咱们啥时候才能回去啊?我肚子饿了。”

“不急,等我找到【解梦草】就回去。”

“啥草?【解梦草】?哎哎,如果是指那玩意儿的话兄弟你倒是早说嘛,我知道哪儿有。”

“咦。”


黎恩还在和长相与库洛一模一样的人对峙着。只是他显然面临着精神萎靡的窘境,还无法闭上眼不去看对面那夹杂众多负面情绪的眼神。

那不是真正的库洛。他试图说服自己,不让自己更加痛苦。可另一个声音却干扰着他,让他难以彻底摆脱困状。

你确定真正的库洛就不会因为你这种隐瞒而这样看你?别忘了,除此之外你还是个怪物,一个甚至被不知情者认定是魔王的怪物。你的弟子若是相信了那个老人的话,会不会当你使用力量的时候直接将攻击扔到你身上?

黎恩无法确定的就是这件事。这份不确定所导致的焦虑化作了最真实的梦境,把他牢牢锁在原地,束缚他的手脚,掐住他的咽喉,任他怎样挣扎都是无用功。

——求求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恍惚间,青年朝视线模糊的前方伸去一只手,眼里尽是对理解的祈求和渴望。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以至于对任何人都无法轻易敞开心房,让人窥得他的秘密。而这大大加重了他的恐慌。害怕着有一天被发现自己的这个秘密,害怕被亲近的人冷眼相待,害怕不再是人们眼中可靠的魔法使。

——我会做的,会去讨伐魔王,所以... ...对我笑一笑吧,好不好?

哪怕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库洛是假的,黎恩打自心底的愿望却是无比真实的。从他心软收下这个弟子开始,他就陷入了怪圈——不能告诉对方自己的秘密,但也不能够斩断这份羁绊。越是跟库洛相处,他越生出变得更强的自信和勇气,以致【力量】都可以很好地压制住。他做不到放弃这种师徒关系,又总在为自己的隐瞒而愧疚着,让这种情绪强烈到病态的地步。

“师父。”

跟之前不同又相同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很清楚地传人黎恩的耳中。

“快点醒过来吧。”

好。青年如释重负地笑了。他该醒了,不该再纠结这些烦心事,至少要先多看他真正的弟子几眼再说。


“师父,师父... ...啊——”黎恩刚睁眼就听到他弟子那惊喜的叫喊声,“汉姆爷爷,他醒啦!”

“知道了知道了小子,耳朵都要被你喊聋了。”一位同黎恩只有一面之缘的山脉看守者老弗利德嘟嘟囔囔的走了过来,“呦,你醒了?你再不醒这小鬼就要把这里搅得乱七八糟了。”

“嘿嘿嘿,也谢谢你喽,弗利德爷爷~”库洛打着哈哈,“你看我这不是激动的嘛,还给您二位找了个看门的,少发给他点工资也不成问题。”

黎恩安静地听着三个人的对话,始终将视线落在库洛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爽朗笑容和自信眼神。他突然就放松下来,觉得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刻了。

“爷爷们都先走了,师父你如果还有哪儿不舒服尽管告诉我,我去找他们帮你再看看。”库洛起身送走老人组后边往回走边念叨着,一抬头却发现黎恩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看,“师父?”

“库洛... ...”黎恩很自然地张开双臂,把毫无防备的库洛搂在怀里,“谢谢你。”

年轻魔法使的耳侧传来少年支支吾吾的“这没什么”之类的回答。这是害羞了?察觉到这点的黎恩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想,他的弟子一定不知道他道谢的真正原因。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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