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话 霊脈はタブーの地
“我说啊塞利奴，真就是前面那个村子吗？”
“哼，我骗你做什么。不信的话我自己过去让你们看看他们会怎么对待我？”
经历了数天的徒步旅行后，两人一猫终于抵达目的地附近的那片山林。可看着不远处炊烟缕缕的小村落，库洛怎么都无法将残害黑猫的地方同那里联系起来。偶尔他看到的几个奔出村门嬉闹的孩童都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
“是有什么误会吧。”黎恩想了想打岔道，“塞利奴，他们只对黑猫有反应，对别的动物都没有反应吗？”
“我是猫的外形，又不能变成别的动物求证。”塞利奴嘟囔着，“不过那村子里有狗有鸡还有兔子，村里人对那些动物也都没有过激的反应。”
“那就委屈你一下当一会儿兔子吧。库洛，过来帮把手，我再教你一个生活系的小魔法。”
黎恩冲弟子招了招手，摸出魔杖对准了全身皮毛都竖起来了的塞利奴。一看有戏可瞧，银发的少年乐呵呵地跑到他师父身旁聚精会神地盯着对方的动作。
“Hee Haw haha, deformable Mantra！（嘻嘻哈哈，变形咒）”
在库洛的惊叹中，一道白光闪过，通体漆黑的猫咪瞬间变成雪白的小兔子，眨着红眼睛叽叽喳喳地抗议起来。
“笨蛋，不要对我使用变形咒啦！”兔子塞利奴很生气地说道，“我可是魔女的使魔，原型是尊贵的黑猫，怎么可以随便把我变成什么愚蠢的兔子！”
“唔，不过兔子也不蠢啊... ...”黎恩很认真地思考片刻回答说，“我见过的兔子中有几只还是作为年轻女魔法使的魔法宠物被天天抱在怀里出行的。说不定艾玛更喜欢你当只兔子好抱着你行动哦？”
“不是那个问题吧！”塞利奴抖抖长耳朵，“还有艾玛才不会更喜欢那种又胖又傻的生物！她亲口说过最喜欢我了！”
“不不不，这才不是问题。”库洛无言以对，“而且按照师父的说法，这只是暂时的。对吧师父？”
“... ...等等，这个魔法我不太常用，说起来解除效果的咒文是怎么念来着——”
“师父，塞利奴要哭出来了哦。”
数分钟后，黑发的青年和银发的少年带着一只蔫头耷脑的兔子大摇大摆地走进村落。这座位于山脚下的村庄聚集着热情的原住民，在得到“旅行中的魔法使师徒”这种自我介绍后爽快地给他们安排了住所，还主动提出带他们游览村庄。
“这不是很正常嘛。”借村民们为两人一兔准备食物的间隙，库洛悄悄跟黎恩搭话，“不过这个村子里似乎一只猫都没有，更别提黑猫了。”
“嗯，只有猪牛羊和牧羊犬、鸡鸭鹅跟兔子之类的牲畜，完全没有猫。”黎恩赞同道，“另外，像是马和驴这类动物也没有。”
“从这里到最近的城市大约有三百赛尔矩，他们日常出行又该怎么办呢... ...”库洛取出地图在上面比划着，“这里也没有马车或者其他交通工具。”
怀着疑惑的心情，黎恩主动斟酌着措辞向一名村民问了这个问题。对方挠挠头，露齿笑了起来。
“我们都不怎么出村啦，魔法使先生。最多也就是出村在山林间捕些野味以弥补食材方面的单一化。也没必要去城里做什么啊？村里可以自给自足。这村里的人都有好几年都没去过城里了。”
得到这样神奇的回复实是在黎恩的料想之外。他看向低头不知在想着什么的库洛，见对方没有继续提问的打算就又提起了有关猫的问题。
“哦，那件事啊... ...不瞒你说，我们村的人都有孝敬长辈的传统，谁都不会去打破这个传统。而老人们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吩咐我们这些年轻人说不要让黑猫进村，否则会有灾祸降临。我们当然不信那些啊，但老人家这么说了也没有特意违背的必要嘛。只是千万不能让那些老人看到黑猫，否则猫就遭殃了。”
这样讲来，塞利奴会伤那么重的缘由就真相大白了。黎恩琢磨着，谢过了那村民，轻轻抚摸兔子形态的塞利奴的白毛以作无声的安慰。莫名被种族歧视也挺惨的。
“应该不是无缘无故敌视黑猫的。”库洛冷不丁说道，很巧合地一语道破黎恩的想法，“这个‘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很有讲究了。再者，不仅仅是驱逐还伤害黑猫这件事也有名堂。”
“你有什么头绪了吗，库洛？”黎恩随口问着，垂着头观看塞利奴一脸厌弃地用爪子乱扒小碟子里完全不对口味的食料，“有需要我打探的事情尽管说。”
“这回其实可以从结论推导原因哦师父，不问也没关系。”
“？？？”
“饭后我们进山里去看看吧，塞利奴原本就是要调查山脉异常之处的不是吗？”
镇守村后连片山脉的人是村中的一名长老。这位性情孤僻的老者只是淡淡扫了眼两人确认他们没有心怀恶意就直接放行。只是在离开前，性情温和的黎恩还是稍稍道了声别，并礼貌地祝老人家身体健康。
“等等。”那看守的老人忽然冲两人低喊一句，“先回来。我不准备阻拦你们上山，不过有件事你们最好要清楚。”
“请问是什么事情呢？”黎恩接话道，“其实我们来这里也另有隐情，但请相信我们是来帮助你们的。”
“我看得出你们不简单。”老人不耐烦地说，“这个村子里的老人三年前集体离村过一次，回来之后就神经兮兮地说什么黑猫是诅咒之物。哼，我那回刚好有事没出村，具体情况不清楚，但这片山脉似乎入住了些外人，你们最好小心点。”
“谢谢您，我们会注意的。”
正式步入山脉后，塞利奴立刻嚷嚷着要黎恩给她解开了魔法效果，心满意足地拖着长尾巴躺在库洛怀里晒太阳，看得两个人哭笑不得。
“好啦，塞利奴。你是来调查这里有什么问题的，又不是来度假啊。”
“我记得很清楚！”黑猫哼哼着，抬头示意库洛给她顺毛，“不过这里魔力紊乱相当严重，显然有段时日了。想要找到源头还应该靠你的魔法，我这方面可不擅长。”
这种事情还是可以用魔法解决的？被勾起好奇心的库洛立刻看向他的师父。黎恩被他这么一看也不好藏拙，摇摇头摸出法杖立在身前，低念上句固定的咒文松开手准备其他东西开始布置法阵。
库洛认真看着黎恩蹲下身以指尖勾勒出流畅而华美的咒符，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到对方的工作。塞利奴就没有那方面顾虑了，用爪子拨楞着少年的衣服引他跟自己说话。
“你师父在画的是确认魔力流向的法阵，在法阵中也有五级的水准呢。五级以上的法阵你之前见过一个，就是那个自律吟唱法阵。”
“我记得那个法阵需要庞大的魔力供应吧？而且完成那东西很费时间来着。”
“这个只是小型法阵，但在小型法阵中算作是相当厉害的那种。小型法阵都是一名魔法使就可以完成的东西，也不很耗费时间。不过对体力倒有不少要求... ...你师父体力很好，就完全不碍事了。”
少年静静地看着黎恩勾画法阵的庄重神情，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这样娴熟的动作想必是千锤百炼的成果，而他的师父也仅仅比他大五岁罢了。师父说他12岁离家远行，6年来经历过多少修罗场呢？
“画这东西也有熟练度问题。”塞利奴还在念叨着，“你师父的熟练度就很高。一气呵成的法阵比磕磕绊绊画出来的强度要大上很多，这也是魔法使们把勾画法阵当做与学习魔法相同重要之事的原因。可谓是魔法使的必修课了。”
但库洛已经没在听了。他皱起眉，运用师父这些天训练他的成果闭上眼感知着若有若无的审慎视线，抬脚走到黎恩身旁拿宽大的斗篷遮住对方的头部。而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黎恩的勾画。
“塞利奴，感测一下盯着这边的家伙有没有魔力！”见对面还不死心想探查黎恩的情况，库洛生气了，“鬼鬼祟祟的像什么话。”
“你说得倒轻巧——等等他用魔法了快闪开！”
一记魔力飞弹打在了库洛脚边。巨大的响声惊到了工作状态的黎恩，并让这位年轻的魔法使理解状况后怒火中烧。当着他的面袭击他的弟子？很好。
“等等，师父你要去哪儿？！”库洛被脸色极差的黎恩吓到了，“法阵还没有完成——”
“没关系，对面都送上门来了，直接拷打，咳，询问他就可以。库洛跟我来吧，免得再受攻击。”
护短的师父外加机灵的弟子是能够把偷袭者问到哭出来地步的组合。在偷袭者第十一次晕过去之后，库洛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朝对他温柔笑着的黎恩摆摆手示意完工。
“离这不远，朝西再走二十赛尔矩就到了。”库洛总结道，“这家伙是哨兵，刚好赶上换岗时间出来偷懒，却碰见了我们... ...一般的旅客他们也不管，除非歪打正着闯入他们的大本营。估计是看到了塞利奴才直接攻击我们的。”
“真是失礼的家伙，居然对黑猫有偏见！”塞利奴尾巴上的毛都立了起来，“像我这样的淑女竟会被这样对待，人类中也会有这种粗鲁不懂得欣赏的野蛮人吗。”
“啊，不。有关那件事嘛... ...”库洛歪着头想了想，“也许黑猫是某种象征吧，当然不是厄运的象征就是了。”
“唔嗯，总之先把这个人留在这里好了。”一旁耐心听着的黎恩补充道，“我并没有下狠手，他醒来之后总会有办法离开这里的。”
库洛浑身僵硬地扭头四下打量一会儿。这荒山野岭间会常有人来往吗？没有。他们现在要去把可疑的据点一锅端掉，还能够有人特意来营救“同伴”吗？不可能。这个人，想要获救只能依靠自己了，啊。
——结论是以后招惹谁都不可以惹怒师父。
少年痛下决心，打定主意在今后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头为师父效劳，鞍前马后决不懈怠。不明所以的黎恩笑着招呼他跟上，他也只是神情恍惚地应一声好，连塞利奴都忘了抱上，气得黑猫简直想要挠他一爪子。
不过当塞利奴看到黎恩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后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老老实实跟在库洛身后跑，心里满是幽怨。难怪徒弟是那个德行，威逼利诱的本事一点不缺，师父本人就这样有什么办法，她一只猫也很无奈啊！
“抱歉啦，塞利奴。”直到走了十赛尔矩的路后，库洛才记起塞利奴的存在，一回头弯下腰把委屈的黑猫抱了起来，“可你提醒我一下不就好了？我刚刚心思没用在路上。”
谁敢啊，你师父笑成那个样子眼里却没有笑意，真是吓死人了。塞利奴腹诽半天也不敢说出口，只能傲娇地扭扭小脑袋甩尾巴闹脾气。
“哈哈，偶尔让她锻炼一下也不错。”黎恩很淡定地扭头回道，“塞利奴这几天吃的有点多，正好作消化了。如果她被我们喂得太胖的话，艾玛也不会太喜欢她了吧？”
黑色的猫咪眼前一黑，猫生都要陷入黯淡之况。长胖等同于被艾玛讨厌，长胖等同于被艾玛讨厌... ...黑猫翻身跳出库洛的怀抱，反把库洛给吓了一跳。
“塞利奴，怎么了？还有十赛尔矩的路程呢，快回来。你已经走了十赛尔矩远，走太多会支撑不住的啊。”
“不用管我，我要减肥！”塞利奴含泪嚷嚷道，“我才不要被艾玛讨厌！”
“... ...师父，塞利奴不是真正的黑猫吧，她真的会长胖吗？”
“不会，她是魔法生物，摄入的食物只会增加她的魔力而已，我开玩笑的。”
结果到最后塞利奴都没肯乖乖让库洛抱着走。
可疑据点的看守并没有两人一猫所想象的那样严密。没有城墙，没有先进的魔法设备，有的只是两个水平不算高的看门人。黎恩跟库洛交代了一下某件侦查魔法道具的使用方式，就先行潜入据点内部探寻这些人的身份。
“占地面积总计约为... ...人数估算大致是... ...嗯，这样就可以了。”
库洛在一张羊皮纸上写写画画，引来塞利奴的瞩目。不太懂得常识的黑猫蹲在旁边不时问上些好玩的问题，倒也把库洛给逗乐了。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过是不太懂人类的普通知识罢了。我在艾玛离开魔女之乡之前可是始终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啊。”
“魔女之乡？听起来就是魔女聚集的地点。原来还有这种地方存在呀。”
“那当然啦，就像你们人类以城市或者村落为聚集点一样，魔女也有故乡这种东西。我跟艾玛是5年前离开魔女之乡进行巡回游历的，那时艾玛没过多久就遇见了你的师父，还跟他共同经历了某种冒险游探。我当时恰巧离开了那孩子单独行动才没跟你师父见过面。”
师父的过去，吗。这的确是库洛会感兴趣的话题，但他懂得轻重缓急便没有立刻问下去，而是摊开地图细细观察人员分布情况和各个通道进出口的布局。
“... ...塞利奴，你说这里会不会是某种法阵的上方之类的？”库洛用手指划过一些地点后抿起唇，“比如这整片地方都是法阵的一部分，那么——”
“快，快叫你师父离开那里！”塞利奴瞅着地图瞪大了眼，着急地拿爪子拍打地面，“快点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
“啊——”库洛不敢耽误时间，摸出随身携带的那块红宝石闭眼发动了传送能力，“Gate open.（开门）”
刚找到这地方大本营建筑的黎恩伴随着蓝光出现在库洛身前，带着一脸的不解和焦虑。他一个箭步冲到库洛面前抓起对方的胳膊来回细看，仿佛能够看出什么问题似的。
“咳咳，师父，你放心吧，我没事。”库洛自然能明白他这位师父在做什么，不免有点尴尬，“是塞利奴说那里很危险必须立刻把你叫回来的。”
“是指这个地方的防御法阵吧？”黎恩松了口气，转而一脸的无可奈何，“我知道这里会有这东西，在门口就感觉到了，不过对我来说跟没有也差不多少。不过... ...嗯，来这里也好，视野很宽阔，地脚也不错，可以用另一种方式调查这里。”
黎恩在库洛摸不到头脑的注视下朝前走了几步，合上眼深吸气。他腾出一只手隔空画了个圈，让火红色的灵力顺势而出形成簇拥之姿，在中间留出五芒星的图案。
“I hereby swear that I will be a person who against evil people ，will erase all the slander and spy on the true meaning of the world. Show me, the end of the reason!（我在此宣誓，将成为讨伐极恶之人，将抹除一切污蔑，将窥探世间真谛。向我展示吧，理的尽头！）”
“这是... ...【誓言之证（Evidence of oath）】！”塞利奴惊叹道，“独立于四大元素魔法和三大属性魔法之外的一类特殊魔法——原创人理魔法！”
原创人理魔法——那是一类威力强大却使用限制条件众多的不可思议的“独属于人类”的魔法，是自古以来的强大人类魔法使所创造出的魔法的统称。而【誓言之证】便是其中一种广为人知的原创人理魔法，相传创造者是二百年前埃雷波尼亚帝国的明君德莱凯尔斯大帝。使用该魔法者必要有强大的信念和魔力支持，并需要获得大帝传人的认可。
正当塞利奴详细给库洛做介绍的时候，魔力汇成的地图已然出现在黎恩的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总结起来便是一个意思：这里的人都是【D∴G教团】的成员，为做实验而聚集在此。其中一人甚至还被显示出犯下过使用让黎恩他们路过的那个村中人们集体陷入幻境的可怕魔法。
“师父。”
“我明白，库洛。”黎恩握紧了拳头，“这些人必须要严惩。你把这个号码拨通，大致告知号码主人这里的情况请他派人来抓捕这些家伙。”
库洛听话地接过写有号码的纸页，拿出黎恩送给他的魔法通讯器照办。过度的仁慈反是纵容恶意滋生的源泉，饶是性情和善的黎恩也无法宽恕这些痴狂的教团成员。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
“也就是说黑猫果然不是不好的兆头喽？”
“没想到那些人竟然不怀好意到控制长老们神志的地步，真是太可恶了。”
“不过为什么会有象征与世无争的预言家帮助那些坏蛋预言‘黑猫引来的客人将毁灭极恶’呢？真是无法想象。”
事情尘埃落定后，黎恩和库洛带着恢复原样的塞利奴向村中的人们道明了情况，还在看守山脉的老人的帮助下让长老们恢复了神志。面对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师徒二人相视一笑，带着塞利奴慢慢向村外走去。
“【D∴G教团】啊... ...真不是个好地方。旅行途中还是多加注意为妙，不能让这种据点剥夺普通人享受正常生活的权利。”
经过核实，这个村的人不出村的理由有很大程度是要归到长老身上去的。长老们在集体出村被恶人催眠后产生了“不可以随意离村”的认知，并据此也不让年轻人们出村，从而导致这个村与外界没有交流，让教徒们有机可乘长期研究邪恶的魔法甚至做人体实验。
“把那些家伙赶走之后也没有魔力紊乱现象发生了，看来就是他们搞的鬼。”塞利奴感慨道，“那种家伙居然能够扰乱魔力，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你这就打算走了吗？”库洛问道，“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再待一会儿也大欢迎嘛。”
“不行啊，我放心不下艾玛那孩子。”塞利奴动动耳朵，“而且跟你们两个人旅行... ...没什么。”就像做了超级亮的那种魔力灯一样嘛。
送走塞利奴后，库洛还有点不舍的意思。聪慧的黑猫在这短暂的旅途中为两人带来了很多欢乐，同时也帮了许多忙。她这么一走就让接下来的旅程失色了不少。
“放心吧，库洛。”黎恩安慰说，“总会有再见面的一天。以后朋友聚会你还能够看到艾玛她们呢，还会有更多人和你相遇。”
“说的也是。”库洛点点头，“师父，我们走吧！果然那个古怪的老爷爷说的有问题嘛，还神神叨叨的咬定我们这一路定不安稳——”
听力极佳的少年实则听到了老人的这句话，正要跟他师父炫耀下时却目睹了对方倒地不起的全过程。闷响声惊呆了初出茅庐的新手魔法使，让他只顾得上惊慌失措地大喊着，脑中一片空白，连治愈的魔法都忘了施展。
“师父——！”
END